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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传佛教 乐清佛学网  >  青莲图书馆  >  南传佛教
菡萏逸香
编辑:myadmin    来源:乐清佛学网   时间:2011-03-18 09:42:05   浏览:0

  菡萏逸香
  阿迦曼尊者講 曾銀湖譯


  佛法無邊,汪洋浩瀚;我們現在所輯選的,不過滄海一栗。

  (1)佛教的心性要義(羅候羅化普樂法師博士)
  <佛教的心性要義>,文簡意賅,對初學佛教的人,啟發良多。從「正知」到「正見」而言,<佛教的心性要義>實在是學佛者最好的初階。


  佛陀,姓喬答摩,名悉達多,西元前六世紀頃生於北印度。父親淨飯王,是釋迦國(在今尼泊爾境內)的君主。母后叫做摩耶夫人。根據當時的習俗,佛在很年輕- - -才十六歲的時候,就和美麗而忠誠的年輕公主耶輸陀羅結了婚。青年的太子在皇宮裏享受著隨心所欲的豪侈生活。可是,突然之間,他見到人生的真相和人類的痛苦,就下定決心要找出一個方法,來解決這及世間的苦惱。在他二十九歲那年,他的獨生子羅侯羅剛出世不久,他毅然離開王城,成為一個苦行者,以尋求他的答案。

  苦行者喬答摩在恆河流域行腳六年,參訪了許多宗教界的名師,研習他們的理論與方法,修鍊最嚴格的苦行。這一切都不能使他滿意。於是他放棄了所有傳統的宗教和它們的修鍊方法,自己另闢蹊徑。有一天晚上,坐在尼連禪河邊佛陀迦耶(在今比哈爾邦內伽耶地方)一棵樹下(這樹從那時起就叫做菩提樹- - -智慧之樹),喬答摩證了正覺。那時他才三十五歲。之後,人家就都叫他做佛陀- - -覺者。

  證了正覺之後,喬答摩佛陀在波羅奈附近的鹿野苑(今沙納特地方)為他的一群老同修- - -五個苦行者,作第一次的說法。從那天起,凡經四十五年之久,他教導了各種階層的男女- - -國王、佃農、婆羅門、賤民、巨富、乞丐、聖徒、盜賊,對他們一視同仁,不存絲毫分別之心。他不承認社會上階級區分。他所講的道,對準備了解並實行它的一切男女,全部公開。

  佛教的心性要義
  在所有的宗教創始人中,佛(假使我們也可以用世俗所謂的宗教創始人來稱呼他的話)是唯一不以非人自居的導師。他自承只是一個單純的人類,不若其他宗教的教主,或以神靈自居,或自詡為神的各種化身,或則自命受了聖靈的感動。佛不但只是人類的一員,而且他也從不自稱曾受任何神靈或外力的感應。他將他的覺悟、成就、及造詣,完全歸功於人的努力與才智。人,而且只有人,才能成佛。只要他肯發願努力,每一個人身內都潛伏有成佛的勢能。我們可以稱佛為一位卓絕群倫的人。因為他的「人性」完美至極,以致在後世通俗宗教的眼光中,他幾乎被視為超人。

  依照佛教的看法,人類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。人是自己的主宰,在他上面再沒有更高級的生靈或力量,可以裁決他的命運。

  「人應當自作歸依,還有誰可以作他的歸依呢?」佛曾經這樣說過。他訓誡他的弟子們,當自作歸依,切不可向任何人求歸依或援手。他教導、鼓勵、激勸每一個人要發展自己,努力自求解脫;因為人的努力與才智,足可自解纏縛。佛說:「工作須你們自己去做,因為如來只能教你們該走的路。」我們把佛叫做「教主」,意思是說他是發現以及指點我們解脫之道- - -涅槃- - -的人而己。這道還是需要我們自己去踐履的。

  在這條責任自負的原則下,佛的弟子們是自由的。在大般涅槃經中,佛說他從不想到約束僧的(和合僧團)他也不要僧伽依賴他。他說在他的教誡中,絕無秘密法門。他握緊的拳中,並沒有隱藏著東西。換言之,他一向就沒有什麼「袖中秘笈」。

  佛准許他的弟子們自由思想,這在宗教史中是向所未聞的。這種自由是必要的,因為,根據佛的話,人類的解脫全賴個人對真理的自覺,而不是因為他順從神的意旨,行為端正,因此靠神或其他外力的恩典,而得到解脫以為酬庸。

  佛有一次到憍薩羅國一個叫做奇舍子的小鎮去訪問,那鎮上居民的族姓是迦摩羅。他們聽說佛來了,就去拜見他,向他說:「世尊,有些梵志和出家人來到奇舍子,他們只解說弘揚他們自己的教義,而蔑視、非難、排斥其他教義。然後又來了其他的梵志出家人,他們也同樣的只解說弘揚他們自己的教義,而蔑視、非難、排斥其他教義。但是對我們來說,我們一直都在懷疑而感到迷茫,不知道在這些可敬的梵志方外人中,到底誰說的是真實語,誰說的是妄語。」

  於是佛給了他們如次的教誡,在宗教史上也是獨一無二的:「是的,迦摩羅人啊!你們的懷疑,你們的迷茫是正當的;因為對於一可疑的事是應當生起懷疑的。迦摩羅人啊!你們要注意不可被流言、傳說、及耳食之言所左右,也不可依據宗教典籍,也不可單靠論理或推測,也不可單看事物的表象,也不可溺好由揣測而得的臆見,也不可因某事物之似有可能而信以為實,也不可作如此想:「他是我們的導師。」迦摩羅人啊!只有在你自己確知某事是不善、錯誤、邪惡的時候,你才可以革除他們。。。。。。而當你自己確知某事是善良的、美好的,那時你再信受奉行。」

  佛所教的尚不止此。他告訴他的比丘們:弟子甚至須審查如來(佛)本身。這樣他才能充分的相信他所追隨的師尊的真正價值。

  根據佛的教誨,疑是五蓋(五蓋為:1。貪欲2。瞋恚3。睡眠4。掉舉5。疑)之一,能覆蔽人心,使不得如實見到真理,並能障礙一切進步。疑卻不是一種罪惡,因為在佛教裹沒有盲信這一條。事實上,佛教裹根本就沒有其他宗教中所謂罪的觀念。一切惡法的根本是無明與邪見。不可否認的是:只要有疑、迷惑、意志不定,就不可能有進步。但同樣不可否認的,在沒有確實明暸之前,疑是一定存在的。可是想求進步,就絕對必須袪除疑惑,又必須確實明瞭。

  叫人不懷疑,叫人必須要信,是沒有道理的。僅僅說一聲「我相信」,並不能表示你己有了知與見。一個學生做數學題目的時候,到了某一階段,他不知道該怎樣演算下去。這時他就生起疑慮與惶惑。只要此疑不除,他就不能進步。想進一步演算下去,他就必須解除疑惑。而解除疑惑的門徑很多。僅靠說一聲「我相信」或是「我不懷疑」,並不能解決問題。強迫自己去相信與接受某些不了解的事物是政治,不是宗教,也不是睿智。
  佛為人袪疑解惑,素極熱切。就在他圓寂前幾分種,他還數度要求他的弟子們,如果他們對他的教誡仍有所疑的話,應向他提出問題,而不要到後來再後悔沒有把這些疑問搞清楚。可是他的弟子們都沒有則聲。那時他所說的話極為感人。他說:「假使你們因為尊敬你們的師尊而不肯提出問題的話,甚至有一個人肯告訴他的朋友也好。」(這意思就是說:他可以將所疑的告訴他的朋友,而由後者代他向佛發問。)

  佛不但准許弟子們自由思考,他的寬大為懷,尤令研究佛教史的人吃驚。有一次,在那爛陀城有一位有名而富有的居士,名叫優婆離。他是耆那教主尼乾若提子(摩訶毘羅是耆那教創始人,與佛陀同時。可能較佛陀年齡稍大些。)的在家弟子。摩訶毘羅親自選派他去迎佛,和佛辯論有關業報理論方面的某些問題,想將佛擊敗,因為在這些問題上,佛的觀點與尼乾若提子有所不同。可是出乎意料之外,討論的結果,優婆離卻相信佛的觀點是對的,他老師的看法反而錯了。所以他就求佛收他做佛的在家弟子(優婆塞)。但是佛叫他不要急於作決定,要慎重考慮一番。因為「像你這樣有名望的人,審慎考慮是要緊的。」當優婆離再度表示他的願望的時候,佛就要求他繼續恭敬供養他以前的宗教導師們,一如往昔。

  在西元前三世紀頃,印度的佛教大帝阿輸迦(阿育王),遵照佛陀寬容諒解的模範,恭敬供養他廣袤幅員內所有的宗教。在他雕刻在岩石上的許多誥文中,有一則至今原文尚存,其中大帝宣稱:「不可只尊重自己的宗教而菲薄他人的宗教。應如理尊重他教。這樣做,不但能幫助自己宗教的成長,而且也對別的宗教盡了義務。反過來做,則不但替自己的宗教掘了墳墓,也傷害了別的宗教。凡是尊重自教而非難他教的人,當然是為了忠於自教,以為「我將光大自宗。」但是,相反的,他更嚴重地傷害了自己的宗教。因此,和諧才是好的。大家都應該諦聽,而且心甘情願地諦聽其他宗教的教義。」

  在此,我們要加一句話,就是:這種富於同情了解的精神,在今天不但應當適用於宗教方面,也適用於其他方面。


  這種寬容與了解的精神,自始就是佛教文化與佛教文明最珍視的理想之一。因此,在兩千五百年漫長的佛教史中,決找不到一個佛教迫害他教的例子。佛教也從來不曾因為弘法或勸人信佛而流過一滴血。它和平地傳遍了整個亞洲大陸,到今天己有五億以上的信眾。任何形式的暴力,不論以什麼為藉口,都是絕對與佛的教誡相違背的。

  有一個時常問起的問題:佛教到底是宗教呢還是哲學?不管你叫它做什麼,都無關宏旨。佛教仍然是佛教,不論你給它貼上什麼樣的標籤。標籤是不相干的。我們將佛的教誡稱為「佛教」,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重要性。人們為它所取的名字,是不關緊要的。

  名字有什麼相干?我們叫做玫瑰的,
  叫任何別的名字,仍然一樣的芬芳。

  同樣的,真理不需要標籤。它既不是佛教的,也不是基督教的、印度教的、或是回教的。它不是任何人的專利品。宗派的標籤,只是獨立了解真理的障礙。它們能在人心中產生有害的偏見。

  這不僅在與理性和心靈方面有關的事情為然。即使在人與人的關係間,亦復如是。舉例來說,我們遇到一個人,並不把他看成人類,而先在他身上加上一個標籤,好比英國人、法國人、或是猶太人,然後將我們心中與這些名稱有關的一切成見,都加在此人身上。而實際上,這人可能不含有絲毫我們所加於他身上的種種屬性。

  人類最喜歡有分別性的標籤,甚至於將各種人類共同具有的品性與情感也加上了標籤。因此,常常談到,比方說,各「標」的慈善事業:好比佛教慈善事業,或者基督教慈善事業,而藐視其他「商標」的慈善事業。可是慈善事業實在不能分宗派;它既非基督教的、佛教的、印度教的、也非回教的。一位母親對子女的愛是既非佛教的,也非基督教的;它只是母愛。人類的品性與情感如愛、慈、悲、恕、忍、義、慾、憎、惡、愚、慢等,都用不著宗派的標籤;它們並不專屬於任一宗教。

  有一次,佛在一個陶工的棚屋裹渡過一夜。在這棚屋裏先到了一位年輕青的出家人。他和佛陀彼此並不相識。佛陀將此出家人端詳過後,就這樣想:這年青人的儀態舉止都很可喜。我不妨盤問他一番。於是佛就問他:「比丘啊!你是在誰的名下出家的?誰是你的導師?你服膺誰的教誡?」「同修啊!」那年青人回答說,「有一位名叫喬答摩的釋迦種的後裔,離開了釋迦族做了出家人。他聲名遠揚,據說已得了阿羅漢果,是一位覺行圓滿的尊者。我是在那位世尊名下出家的。他是我的師傅,我服膺他的教誡。」

  「那位世尊、阿羅漢、覺行圓滿的尊者,現在住在那裏呢?」

  「在北方的國土中,同修呀,有一個城市叫做舍衛。那位世尊、阿羅漢、覺行圓滿的尊者,現在就住在那裹。」

  「你見過他嗎,那位世尊?如果你見到他,會認識他嗎?」

  「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位尊。假使我見到他,也不會認識他。」

  佛知道這不相識的青年是在他名下出家的。他不透露自己的身份,說到:「比丘啊!我來將法傳授與你吧。你留神聽著!我要講啦!」

  「好的,同修!」年青人答應道。

  於是佛陀為這年青人講了一部極其出色的解釋真理的經(這經的要領,以後再行交代)。

  一直到這部經講完之後,這名叫弗加沙的年青出家人才恍然大悟,原來那講話的人正是佛陀。於是他站起來,走到佛陀跟前,匐伏在世尊足下,向世尊謝罪,因為他不明就裏,竟把世尊叫做同修。他然後請求世尊為他授戒,准他參加僧伽。

  佛問他有沒有準備衣(比丘應備三衣一,是用來乞食的)。弗加沙回說沒有。佛說如來不能為沒有的人授戒。弗加沙聞言就出去張羅衣,但不幸被一母牛角觸致死。

  後來這噩耗傳到佛處。佛即宣稱弗加沙是一位聖者,已經澈見真理,得不還果,在他再生之地,即可得阿羅漢果,死後永不再回到這世界來。(阿羅漢是已從各種染污不淨法如貪欲、瞋恚、不善欲、無明、貢高、我慢等得到解脫之人。)

  這故事很清楚的說明弗加沙聽佛說法,就了解佛所說義,他並不知道說法的是誰,所說的是誰的法,卻見到了真理。只要藥好,就可治病。用不著知道方子是誰配的,藥是那裏來的。

  幾乎所有的宗教,都是建立在「信」- - -毋寧說是盲信- - -上的。但是在佛教裏,重點卻在「見」、「知」與「了解」上,而不在「信」(相信)上的。巴利文佛典裏有一個字sad-dha(梵文sraddha),一般都譯作「信」或「相信」。但是sa-ddha並不是單純的「信」,而是由確知而生之堅心。只是在通俗佛教以及在經典中的一般用法方面來說,saddha確含有若干「信」的成份。那是指對佛、法、僧的虔敬而言的。

  根據西元四世紀頃的大佛教哲學家無著的說法,信有三種形態:(一)完全而堅定的確信某一事物的存在,(二)見功德生寧靜的喜悅,(三)欲達成某一目的的深願。

  不論怎樣解釋,多數宗教所了解的信(相信),都與佛教極少關涉。

  一般「相信」之所以產生,全在無「見」;這包括一切見的意義在內。一旦見了,相信的問題即告消失。如果我告訴你:我握緊的掌中有一顆寶石,這就產生了信不信的問題,因為你看不見。但是如果我張開手掌讓你看這寶石,你親見之後,相信的問題就無從產生了。因此,在古佛典中有這樣一句話:「悟時如掌中珍(或作菴摩羅果)。」

  佛有一位叫做謨尸羅的弟子。他告訴另外一比丘說:「沙衛陀同修啊!不靠禮拜、信(相信),沒有貪喜偏愛,不聽耳食之言及傳說,不考慮表面的理由,不耽於揣測的臆見,我確知、明見、生的止息即是涅槃。

  佛又說:「比丘們啊!我說離垢袪染,是對有知有見的人說的,不是對無知無見的人說的啊!」

  佛教的信永遠是個知見的問題,不是相信的問題。佛的教誡曾被形容為ehipasika,就是請你自己「來看」,而不是來相信。

  在佛典裏,說到證入真理的人,到處都用「得淨法眼」一詞。又如「他已見道、得道、知道,深入實相,盡袪疑惑,意志堅定,不復動搖。」「以正智慧如實知見。」談到他自己的悟道時,佛說:「眼睛生出來了,智慧生出來了,善巧生出來了,光明生出來了」。佛教裏一向是智慧得正見,而不是由盲信而生信仰。

  在正統的婆羅門教毫不容情地堅持要相信,並接受他們的傳統與權威為不容置疑的唯一的真理的時代,佛這種態度日益受人激賞。有一次,一群博學知名的婆羅門教徒去拜訪佛,並與他作了長時間的討論。這一群人中有一位十六歲的青年,名叫迦婆逿迦。他的心智是公認為特別聰穎的。他向佛提出了一個問題。

  「可敬的喬答摩啊!婆羅門教的古聖典是經過往哲口口相傳,直至於今從未中斷的。關於這個,婆羅門教徒有一個絕對的結論:只有這才是真理,餘者皆是假法。可敬的喬答摩對這點有什麼話說嗎?」

  佛問道:「在婆羅門教徒中,有沒有一個人敢說他己親身確知確是只有這才是真理,餘者皆假?」

  那年青人倒很坦白。他說:「沒有!」

  「那未,有沒有一位婆羅門的教師,或是教師的教師,如此上溯至於七代,或是婆羅門經典的原著作人,曾自稱已知已見只有這才是真理,餘者皆是假法?」

  「沒有!」

  「那末,這就像一隊盲人,每一個都抓住了前面的人。第一個看不見,中間的看不見,最後的也看不見。依我看來,婆羅門教徒的情形正與一隊盲人相彷。」

  然後佛給了這群婆羅門教徒一些極為重要的忠告。他說:「護法的智者,不應作如是的結論:只有這才是真理,餘者皆假。」

  那年青的婆羅門就請佛解釋應如何護法。佛說:「如人有信仰,而他說這是我的信仰,這樣可說是護法了。但這樣說過之後,他卻不可進一步的得出一個絕對的結論:只有這才是真理,餘法皆假。換言之,誰都可以相信他所喜愛的。也可以說「我相信這個」。到此為止,他仍是尊重真理的。但是由於他的信仰,他卻不能說惟有他所相信的才是真理,而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。」

  佛說:「凡執著凡一事(或見解)而藐視其他事物(見解)為卑劣,智者叫這個做桎梏(纏縛)

  有一次,佛為弟子們說因果律。他的弟子們說他們己看見了,也明白暸解了。於是佛說:「比丘們啊!甚至此一見地,如此清淨澄澈,但如你貪取它,把玩它,珍藏它,執著它,那你就是還沒有了解凡所教誡,只如一條筏,是用來濟渡河川的,而不是供執取的。」

  在另一經裏,佛曾解釋這則有名的譬喻。就是說:「他的法好比是一條用以渡河的木筏,而不是為人執取,負在上用的。」

  他說:「比丘們啊!有人在旅行時遇到一大片水。在這邊岸上充滿了危機,而水的對岸則安全無險。可是卻沒有船可渡此人豋上那安全的彼岸,也無橋樑跨越水面。此人即自語道:此海甚大,而此岸危機重重,彼岸則安全無險。無船可渡,亦無橋樑。我不免採集草木枝葉,做一只木筏,藉此筏之助,當得安豋彼岸,只須胼手胝足自己努力即可。於是那人即採集了草木枝葉。由於木筏之助,他只賴自己手足之力,安然渡達彼岸。他就這樣想:此筏對我大有助益。由於它的助,我得只靠自己手足之力,安然渡達此岸。我不妨將此筏頂在頭上,或負於背上,隨我所之。」


  「比丘們啊!你們意下如何?此人對筏如此處置,是否適當?」「不,世尊。」「那末,要怎樣處置這筏才算適當呢?既已渡達彼岸了,假使此人這樣想:這筏對我大有助益。由於它的助,我得只靠自己手足之力,安然抵達此岸。我不妨將筏拖到沙灘上來,此人的處置其筏,就很適當了。」

  「同樣的,比丘們啊!我所說的法也好像木筏一樣,是用濟渡的,不是為了負荷(巴利文原字義作執取)的。比丘們啊!你們懂得我的教誡猶如不筏,就當明白好的東西(法)尚應捨棄,何不好的東西(非法)呢?」

  從這則譬喻,可以很清楚的了知,佛的教誡是用以度人,使他得到安全、和平、快樂、寧靜的涅槃的。佛的整個教義都以此為目的。他所說法,從來不是僅為了滿足求知的好奇。他是一位現實的導師。他只教導能為人類帶來和平與快樂的學問。

  有一次,佛在喬賞彌(即今印度阿拉哈巴特附近)一座尸婆林中駐錫。他取了幾張葉子放在手裏,問他的弟子們道:「比丘們啊!你們意下如何?我手中的幾張葉子多呢?還是此間樹林中的葉子多?」

  「世尊!世尊手中只有很少幾片葉子,但此間尸舍婆林中的葉子卻確實要多得多了。」

  「同樣的,我所知法,已經告訴你們的只是一點點。我所未說的法還多得呢。而我為什麼不為你們說(那些法)呢?因為它們沒有用處。。。。。。不能導人至涅槃。這就是我沒有說那些法的原因。」

  有些學者正在揣測佛所知而未說的是些什麼法。這是徒勞無功的。

  佛對於討論不必要的形上學方面的問題不感興趣。這些都是純粹的臆想,只能製造莫須有的問題。他把它們形容為「戲論的原野」。他的弟子中似乎有幾個人不能領會佛的這種態度。因為有一個例子:一個叫做鬘童子的弟子就曾以十條有名的形上學方面的問題問佛,並要求佛作一個答覆。

  有一天,鬘童子午後靜坐時,忽然起來去到佛所,行過禮後在一旁坐下,就說:「世尊!我正獨自靜坐,忽然起了一個念頭:有些問題世尊總不解;或將之擱置一邊,或予以摒斥。這些問題是:(一)宇宙是永恒的,還是(二)不永恒的?(三)是有限的,還是(四)無限的?(五)身與心是同一物,還是(六)身是一物,心又是一物?(七)如來死後尚繼續存在,還是(八)不再繼續存在?還是(九)既存在亦(同時)不存在?還是(十)既不存在亦(同時)不不存在?這些問題世尊從未為我解釋。這(態度)我不喜歡,也不能領會。我要到世尊那裏去問個明白。如果世尊為我解釋,我就繼續在他座下修習梵行。如果他不為我解釋,我就要離開僧團他往。如果世尊知道宇宙是永恒的,就請照這樣給我解釋。如果世尊知道宇宙不是永恒的,也請明白說。如果世尊不知道到底宇宙是永恒不永恒等等,那末,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人,應當直說:我不知道,我不明白。」

  佛給鬘童子的回答,對於今日數以百萬計,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形上問題上,而毫無必要地自行擾亂其心境的寧靜的人,當大有裨益。

  「鬘童子,我歷來有沒有對你說過:來!鬘童子,到我座下來學習梵行,我為你解答這些問題?」

  「從來沒有,世尊。」

  「那末,鬘童子,就說你自己,你曾否告訴過我:世尊,我在世尊座下修習梵行,世尊要為我解答這些問題。」?

  「也沒有,世尊。」

  「就拿現在來說,鬘童子,我也沒有告訴你:來我座下修習梵行,我為你解釋這些問題。而你也沒有告訴我:世尊,我在世尊座下修習梵行,世尊要為我解答這些問題。既然是這樣,你這愚蠢的人呀!是誰摒斥了誰呢?
  鬘童子,如果有人說:我不要在世尊座下修習梵行,除非他為我解釋這些問題。此人還沒有得到如來的答案就要死掉了。鬘童子,假使有一個人被毒箭所傷,他的親友帶他去看外科醫生。假如當時那人說:我不願把這箭拔出來,要到我知道是誰射我的;他是剎帝利種(武士),婆羅門種(宗教師),吠舍種(農商),還是首陀種(賤民);他的姓名與氏族;他是高是矮還是中等身材;他的膚色是黑是棕還是金黃色;他來自那一城市鄉鎮。我不願取出此箭,除非我知道我被什麼弓所射中,弓弦是什麼樣的;那一型的箭;箭羽是那種毛製的;箭簇又是什麼材料所製。。。。。。。鬘童子,這人必當死亡,而不得聞知這些答案。鬘童子,如果有人說:我不要在世尊座下修習梵行,除非他回答我宇宙是否永恒等問題。此人還未得如來的答案就已告死亡了。」


  接著佛即為鬘童子解釋,梵行是與這種見解無關的。不論一個人對這些問題的見解如何,世間實有生、老、壞、死、憂、戚、哀、痛、苦惱。「而在此生中,我所說法可滅如是等等苦惱,是為涅槃。」


  「因此,鬘童子,記住我所解釋的已解釋了。我所未解釋的即不再解釋。我所未解釋的是什麼呢?宇宙是永恒?是不永恒?等十問是我所不答的。鬘童子,為什麼我不解答這些問題呢?因為它們沒有用處。它們與修鍊身心的梵行根本無關。它們不能令人厭離、去執、入滅,得到寧靜、深觀、圓覺、涅槃。因此,我沒有為你們解答這些問題。


  「那未,我所解釋的又是些什麼呢?我說明了苦,苦的生起、苦的止息、和滅苦之道。鬘童子,為什麼我要解釋這些呢?因為它們有用。它們與修鍊身心的梵行有根本上的關聯,可令人厭離、去執、入滅、得寧靜、深觀、圓覺、涅槃。因此我解釋這些法。」

  (完)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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